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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卡——”

    曹云华：“表情太过，重来。”

    张曼婷闭上眼睛，调整呼吸，“不好意思导演，我会注意。”

    “Action！”

    张曼婷笑意微收了些，“肖牧——”

    “卡——”

    曹云华耐着性子指导，“肖牧身高一八六，你平视只能看到他胸口，仰头说，仰头！！！”

    张曼婷脸带歉意，“对不起，导演，对不起，再一遍。”

    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镜头，加上刚才的NG次数，一共拍了十七条才过。

    这要是什么大场面也就算了，偏偏这个镜头只是非常普通的一个镜头，就两句话，剪辑出来可能都不到五秒钟。

    这场终于过了，换场的间隙，曹云华摇摇头，“浪费时间。”

    张策坐在他旁边，“资方塞进来的人，你多担待。”

    曹云华把眼镜摘下来往桌上一扔，拍戏这么多年，就讨厌投资方随便塞人，偏偏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大导演也有无奈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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